没来得及站起来,人就栽到了下去,重重地摔到了冷山雁的脚边。

冷山雁端着茶盏,似笑非笑:“这可使不得,大清早的,靳小侍何故行此大礼?”

白茶也在一旁看笑话,一点也没有要上前去搀扶他的意思,反而说道:“或许靳小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,心虚得厉害,路都走不了了吧。”

靳丝脸红得厉害,难堪至极。

今日一早,冷山雁就在沈黛末走后,让白茶去把靳丝叫来,说有话要问他,但他一来,却得知冷山雁还在休息,让他生生在地上跪了一个时辰,直到冷山雁睡醒为止。

实在羞辱。

靳丝握紧了拳头,说道:“郎君,侍身之前是有错,可是昨夜不是已经澄清了吗?侍身是无心的啊,郎君怎么还要责骂侍身?”

冷山雁垂眸饮茶,简单的动作却优雅矜贵:“给你留层脸面,你还要狡辩吗?采买的管事为何无缘无故要买有毒的木棉球?若是用刑,想来他们也不会不招,是谁指使做的。”

靳丝心一寒,怨恨道:“没错,是我让他们的做的,都是因为郎君你太善妒,自从我们进门,娘子就没在我们的房里待过一个晚上,你整夜整夜地霸占着她,一点也没有正夫的气度。”

“不要脸的贱人。”白茶上前踹了他一脚:“自己没本事博得娘子欢心,反倒怪起郎君来了,娘子就愿意歇在郎君房里怎么了?有本事让娘子也喜欢你啊!”

“可我们连娘子的面都见不着!”

“活该,谁让你没本事!”

靳丝说一句,白茶就呛一句。

“行了,你不必岔开话题遮掩。”冷山雁抬手制止,极暗的眸子如针般狠狠地钉向靳丝:“我只问你,是谁指使你的?”

靳丝顿时心惊肉跳:“.没、没有,就是我自己做的,我恨你善妒,恨你让我夜夜独守空房,所以我才想趁着娘子回来的时候,毁了你的脸,让娘子厌恶你,这样她就会到我的房里来了。”

冷山雁唇角一勾,漫不经心地看着茶盏中质地清澈的茶汤,道:“刚进门的时候,你说你与家人并无往来,可似乎你前阵子才偷偷把月俸送出去给你的家人。”

“你、你怎么知道?”靳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
冷山雁没有回答,而是继续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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